第27章

绥晩苦闷地撑着下颌幽幽叹气:“我为何这般苦……”

绥晩连续闭门六日,终在第七日将容砚给她的那本药理之书抄写了一半。她愁容惨淡地看着手边翻了一半的书卷,唉声叹气:“书珃,我忽然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觉着辞之这是在想着法子整我。”

书珃失笑:“哪是容公子在整主子,分明是主子不喜这些药理之书。”

“他这番行为莫不是在报复我选他任了太傅之职,将他qiáng留于此,故而心生不满?”细极思恐,绥晩一脸诡色,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主子倒是越讲越不像话了,容公子哪是这般宵小之人。”

绥晩叹气:“正因他不是这样的人,我才觉着他肯定是在整我。哪有太傅整日里就想着让弟子罚抄书册,历往今来,没有比我更为凄惨的公主了。”

书珃走到她身后,替着揉捏着泛酸的双肩,道:“主子可还记得当日皇上之言?”

“嗯?”

几月前,景翕帝下朝后便直往绥晩居住的宫殿清芷殿而来,他一脸笑意地看着正躺在美人榻上吃水果的绥晩,问道:“太傅的人选,晚晚可曾想好?今日朕与楼卿商议,顾太傅德高望重,教予晚晚尚好。”

绥晩从一旁的果盘里取了颗青葡,道:“顾太傅满脸褶子,太老,我怕看久了有损我的审美观,日后找驸马也找个此般年纪的。”

景翕帝脸颊微搐,提议道:“刘太傅如何?博学多才,年纪也不甚过大。”

绥晩吃了颗葡萄,慢条斯理道:“刘太傅年纪虽轻,但长相实在欠妥,父皇也不想儿臣日后找个同般相貌的驸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