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说话,其实脾气特别硬。
只有裴屿……
他伸手摸着裴屿滚烫的脸颊,他愿意为了这个人做任何事,任何他想做的,不想做的,敢做的,不敢做的,能妥协的,不能妥协的,所有的事情。
“我能走了么?”姐夫也是块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周泽锐说:“你这个月底是不是要陪我姐回家?”
他姐夫感觉他说话的口气有点儿变了,多了那么一点儿,在他身上很少见的稳重。
“是啊,你爸又说要审审我,怎么了?”
“我也回去。”
江兆旻一愣,继续收拾着东西,说:“你是该回家看看,成天住在男朋友家里像什么。”
也是,他真成了裴屿养的小白脸了,除了给小昀买点儿玩具,一分钱也没出过。
大概是吃了药,裴屿这天晚上没做一个梦,再醒来的时候天是黑的,脑袋还有点儿昏沉,一偏头,看见床头多了个小夜灯,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床边的婴儿床。
周泽锐感觉到床的凹陷,眯着眼睛,昏黄的灯光旁,裴屿已经醒了,半趴在小橙子的婴儿床边,伸手逗着小儿子,模模糊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爬过去搂住了裴屿的腰,感觉到手里的身体受到了小小的惊吓。
“吵醒你了?”
“你半夜起来干什么?不多睡会儿?精神还好嘛?”
说完,有人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我去——”
“我给你下点面。你别起来了。”周泽锐先一步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