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担心地拉住他,“不用了,你又不会做,最后还不是——”

“我会学,昨天上午那顿面就是我做的,你都不记得自己怎么吃的了。”

裴屿看着他。

以前这些小事,虽然他总说不让自己做,但基本上说的总比做的多。不是说周泽锐敷衍,是他记性不好,看见裴屿在做的时候他会抢着干,看不着的时候他就什么都忘了。

周泽锐是个做事情注意力很集中的人,所以他的记忆在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分给这些零碎的杂事。

“小昀的晚饭也是我做的,还是原来那几个菜,给小橙子喂了奶粉,换了尿布,家里还乱,等我有时间收拾……”周泽锐认真地说,“你就只有一件事,躺好休息。”

他把裴屿摁回了被窝里,沉默着又盯了他半分钟,才离开房间。

半个小时后,厨房叮叮当当的响声终于停了,周泽锐端着餐盘托着一大碗面,搁在床头柜上。用的是那个比他脸还大一圈儿的海碗,里边儿红的绿的白的啥玩意儿都有。另外还有一个吃东西用的小碗。

能做到这么细心,真的很不容易了。

“你看你想吃什么就吃,剩下的就放着。”

“浪费。”裴屿说。

“那剩下我吃。”

“好。”裴屿说。

周泽锐动作顿了一下,回头去看他。

他病好了么?

没有好。

他心里还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