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松气儿,也会累的,疲的,乏的

“是,都可怜,至少仍是幸运的。活着,就是最坏的喜事。”萧杵泽唇边勾一个难以察觉地幅度。

他双眼没有聚焦,像在思考又似在悲凉中浸没。

“算了,回去我找你。”萧杵泽说完,结束通话。

陈剑这些话跟钩子一样,俩人都痛,伤疤是需要捂着而非暴露出后流脓发聩。

“怎么了?”林让忍不住嘴碎,问了一口。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这匹山的圈圈绕弯,等到他觉得已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萧杵泽却偏偏在他要‘放弃挣扎时’拉一把。

“前天那场火灾,引出的事。拐小孩子,仨姑娘。”萧杵泽抬手捏了捏额头。

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疼。

林让眉毛一扬:“人没事儿吧?”

“没事,现在在寻父母,等着接孩子走。”萧杵泽看着林让点了下头,“饿了,还有多久。你说的不谈工作,放松的。”

“不,你接的电话,我随口关心一下乘客啊。二十分钟准能到。”林让把车窗都降下。

山里的风比空调还凉快舒服。

“我不是为你挂电话,那么迅猛。”

“行,机长欧尼酱请你吃大餐。”

“嗯。”

两人欢愉的声音被风吹散,洒在瓦口的群山上。

山路盘旋,缠缠绕绕一路顺畅来着了瓦口山的镇子上,一下子鲜活了不少。

大街小巷灯火全亮堂着,小商小贩热闹极了,饭菜瓜果的香气四处弥漫,叫人神情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