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溪闭上眼很响地哼出一声,感觉后颈的力道骤然消失,双膝一软就朝地上跌,没落下去便被唐渡提起来反身摁回去,两只手扣在一起被凌厉地打上皮带。

“你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吗?”

唐渡声音发抖。

原溪意识到这点,短发擦过墙壁,浑身僵住了。

唐渡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意识到原溪让所有的事情失控了,而他讨厌失控。

“你应该怕我的。”

唐渡红着双眼,克制地抽掉捆着原溪的皮带,眼见他因为站不稳顺着墙壁跪下去,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原溪靠着墙壁坐了许久,手腕没有力气,双手搭在膝上,头贴着墙。

脖子间的疼痛让他刚刚的经历在脑海中久久不去。他不止一次提醒过自己要谨慎地对待唐渡。

新建的唐宅是精美的笼子,谁都清楚它只是外表华美,但没有人走过了层层包裹。这些精致包装的深处才是真正的牢笼,它建在曾经的唐家之内,被里面的人重重锁住。

今夜原溪做了那只窥到些许的眼睛。

原溪想今晚做了这个局的人太蠢,太简单,不入流。这个秘密是一把将他拴在唐家的锁链,而不是对着他脖子的刀刃。

提琴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溪听出仍是之前的那首曲子。乐声在黑夜里漂浮,一切如同他来时那般。好像他没有推开那扇门,只是站在楼梯上,拿着并不重要的资料,听了一首容易有泪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