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渡垂着眸子,没有笑容地把原溪的脑袋往身下按。

帐篷里温度不高,但埋着两人的被窝却暖得仿佛生了火。

唐渡抱着原溪站起来,用被子把人包得死死的,带到门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矿泉水被拧开,瓶口贴着原溪的嘴唇,唐渡倾斜了一个适合的角度看他喝了水,又压着被子让他能埋头吐掉。

原溪的嘴唇红红的,脑子也没什么理由地晕。他额角沾了汗水,靠在唐渡肩头的时候蹭着被子又没有了。

他没什么力气去想唐渡怎么一直看着自己,腰甚至以为长时间弯得很低而有些疼。

唐渡看他,是因为他的嘴唇很红,像一枚鲜艳的果实,那一部分如此诱人,而往上走一点的眼神却仍旧单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唐渡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就把头微微抬起来一些。

“你学懂了吗?”唐渡拿大拇指摁住了原溪的嘴角,“还可以吗?”

原溪脸上一下就红了,眨着眼睛急切却缓慢地转回去,看向帐篷以外没什么意思的天空。

唐渡很有耐心地带他回去,帮他重新掖好被子,但不顾他意愿地抱着他,让原溪睡得不舒服。

原溪不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最后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唐渡仍然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