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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梯在龙身正中停下,有雪和无雪的分界处,有一座圆拱形宫殿,夜使走下浮梯,将大门处的一个冰杆拉下。

整座山脉晃动起来,宫殿开合的声音在荒芜空荡的山中回响着。

中间的宫殿沉了下去,空出一大片圆形空地。

一半落雪,一半晴。

一寒铁鼎浮出地面,夜使走过去,指使朱厌打开偏殿的门,把心火取来。

朱厌深知心火的威力,鬼车便是葬身于心火的灼烧中,朱厌踟蹰片刻,舒展自己的身体,化为人脸巨兽,拗断露在唇外的一颗獠牙,走入偏殿,扎进心火,取了过来。

心火放入寒铁鼎时,獠牙也化为灰烬。

心火和寒铁二者相克,发出刺耳的叫声,如野兽的嘶吼和女妖的凄厉惨叫在比试谁的声音更有穿透力,朱厌脸色发青,回头却见夜使毫无知觉,不知又按了哪处的开关,地面上开了个洞,夜使从地洞里拖出个冰块。

朱厌细看,道:“梦豹?”

夜使把梦豹举到心火之上,不一会儿冰便化了,梦豹还未动上一动,便被扔进朱厌怀中。

夜使吐出两个字:“剥皮。”

梦豹睁开眼,迷茫地眨了眨眼,对上朱厌的眼睛:“你好,我是梦豹阿七,这是哪里?”

夜使扔来一把骨刀,再次重复道:“剥皮,快些。”

朱厌捏着梦豹的后颈,接过刀,怔了一下。

并不是它良心发现,不忍剥了梦豹的皮,而是他历来吃人也好吃兽也罢,都是一口吞了,从没这么多事过。

夜使看出了它的困惑,淡淡道:“从头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