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稚抬起手臂把脸埋在防寒服里,闷头应了声。
南北骑得挺快,一路上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因为有防寒服遮着的缘故,江稚居然没觉得有多冷,露出的腰部上可能有点乱七八糟的小伤,被风一过都麻木了。
江稚闭上眼睛,呼吸间全是挺好闻的味道。
南北的气味。
直到刚过去的那一秒,江稚整个人还处于全身紧绷,有人碰一下他就能原地起跳的状态。
只不过这会儿鼻腔里全是南北的味道,一呼一吸由鼻尖进入肺里,再融进血液,神经进行jiāo换。
江稚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非常神奇的,仿佛刚刚几分钟前被bào揍的场面都没发生过一样,做梦做掉了似的。
车轮吱一声地停住了。
“下来吧。”江稚隔着厚厚的防寒服听到南北说了声。
他想象了一下南北的样子,大概是一脸不耐烦地手臂搭在车把上,扭过头拧着眉。
江稚把防寒服的拉链拉下来一点,露出了两只眼睛。
果然,南北真的就他想象的那个样子看着他。
噗。
江稚没忍住,笑了一声,开口的瞬间呛了一口冷空气,紧跟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么一咳嗽倒好,他浑身好不容易安定下去的大小伤口都被唤醒了似的,全都争先恐后地扯着疼。
不过脑袋还好,虽然伤得最严重的应该就是脑袋了。大概是因为有南北的防寒服包着的缘故,居然并不是很疼。
“我是真他妈服你啊江幼稚,都这会了还能笑得出来。”南北叹口气下了车,抓着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脖子后边一搭,搀着他往写着急诊两大字的门口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