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都起这么早吗?”江稚扭头看他。
“没。”南北哑着嗓子摇了摇头,“在这坐了一晚上。”
“啊?”江稚目光里露出稍许吃惊,他没想到南北的睡眠质量能这么差。
“是…因为我睡了你的chuáng所以…”江稚皱了皱眉头,挺愧疚。
“不是。”南北咳了一声,朝他伸出手,“邻居快扶我一把,我起不来。”
江稚赶紧伸手把他从藤椅里扶起来:“腿麻了?”
“简直快半身不遂了都。”南北一瘸一拐地搭着江稚的肩膀离开阳台。
是真的很麻,挨着地的脚就跟被针扎似的难受。
“刚我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么能忍啊?”江稚扶着他去厕所。
“我又不是你,我很能忍疼的。”南北严肃地说。
江稚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了昨晚在医院里的那些场面。
算了,前几天不还偶然撞见了这位勇敢的邻居躲在小基地里偷偷哭吗?
就当扯平了。
“行了,我好了。”南北松开他,推开厕所门闪了进去,朝江稚笑了一声,“先到先得。”
“谁稀罕跟你抢似的。”江稚摇了摇脑袋。
南北关上了厕所门,有些心虚地还落了锁。
刚刚手臂搭上江稚的后脖颈的时候,手感…还挺好的。
他几乎是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手指触到江稚皮肤上的那个状态。
南北拧开水龙头,鞠了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