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天他没松开韩适宁的手臂...
但是现实永远无法被假设。
南北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被冻麻木了,这才伸手把阳台的窗户给关上。
还是困意全无。
今晚应该是睡不成了。
南北往阳台上的藤椅里一躺,身体无意识地后倾带动藤椅慢摇。
过一会他把脸埋进了手掌心里。
说是睡不成,但没过多久南北还是在藤椅里迷糊过去了。
整个人像是被人从背后按住肩膀,被迫沉入看不见光的水底。
最后大口喘着气醒过来,南北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抽了筋,麻木得动不了。
“操。”南北感觉要废,站也站不起来,只能这么难受地瘫着。
阳台外天光渐明,清晰的鸟叫声掠过窗户。
房间里传来一阵动静,接着门被打开,南北扭过头,看到江稚先是往客厅里瞅了一眼,又朝书房走过来。
“南北?”他轻声喊了句。
藤椅背对着书房放在阳台上,江稚看不到他。南北就突然莫名觉得好笑,笑了一会才懒懒地应了句:“这呢。”
江稚轻手轻脚地推开阳台门走进来,靠在栏杆上发了一会呆。
这人就是简单的短袖运动裤也穿得很好看,松松垮垮的,颇显慵懒以及好比例。
五官被光线模糊的晨曦打上了一层侧影,看起来比平时要不那么刻薄些。
就是脑袋上套个网罩看着很滑稽。
南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