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从江稚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讨好似的撒娇。
“学校里没医务室吗?医务室不卖药给你?不卖给你你找我,我和那个老医生特别熟,以前每回打架挂彩了就去找他拿药。”南北说着,又不慡起来,“你发烧了你不来找我?”
“我错了,下次一定找你。”江稚有气无力地说。
“下个屁次。”
小电驴拐进胡同,稳稳当当地停下。
南北锁了车,一把拽过江稚就往楼上走。
“gān嘛?”江稚大半个人几乎被迫压在他身上。
“上楼,量体温,吃药。”南北瞪了他一眼。
江稚躺在沙发上,胳肢窝里塞了根温度计。
脑子依旧是沉甸甸的,意识倒还算清醒,就是睁眼看东西有些模糊。
他索性闭上眼睛。
黑暗里,耳朵就会更加敏感,捕捉到的声音也比平时要多得多。
南北的脚步声一直在房间里响着,从这到那,从那到这。
给江稚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挺久没人为他忙碌了。
脚步声消失在沙发边上。
南北的气息离他很近。
江稚动了动眼睛,想要睁开,却被南北伸手捂住了。
“先睡,我的英俊容颜以后有的时间慢慢看。”
“.…..”
南北的手心很凉,还有点湿,大概是刚碰过水。
他慢慢抬起江稚的手臂,把温度计拿了出来。
果然,三十七度八,都快烧到三十八了。
傻bī吧,烧成这样了都不知道。
南北皱了皱眉头,拿过一边刚用水弄湿的毛巾,给江稚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