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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的是休息一阵,可飞来横祸一阵交通事故,宋许没出事,严与非又在医院几进几出,宋许一边照顾他,一边又得扛着合利的摊子,不叫公司失了主心骨,一朝散架。

这一连串突发状况,把宋许本就破烂的身体零件逼上了绝路,那医生在见到这个格外照顾他生意的老熟人后,看着化验单,轻描淡写的来了句,老天没把他收走,属实算瞎。

宋许本来想瞒,可没瞒住,在严与非的暴怒发疯之下,彻底绝了重回公司的心。

自此,江湖里只留下他宋扒皮的传说。

宋许如今,虽然是大部分人的顶头上司,但很多人没同他共事过,大多表面客气尊敬,卖的是严与非的薄面。

不然他一无资本二无背景,就是借着合利的名头,也不至于能同生来高人一等的那些人平起平坐。

消息一出,合利从上至下,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装模作样发惊呼一番,再摇头叹气,啧,可惜了。

其中真实感情有几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天碧空如洗,天朗气清。

宋许从刚买的市中心高层两居室的落地窗旁的软床上睁眼,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散漫好一阵才歪着头扭脖子没个正形的去厨房,给自己搞了点简易吃食。

看了看满冰箱的食材,宋许撇撇嘴,拿出一个蛋随便煎了煎,两口吃完,又从床头柜上取来昨晚吃了一半的汉堡,用微波炉热了一下,就大口咬了起来。

吃到一半,觉得有点不够,拐回厨房开了罐啤酒。

几口廉价液体下肚,宋许不由得喟叹。

一个人住真他妈的爽啊。

不必担心严与非半夜哼唧叫唤,不必操心他早晚一天两顿,不必考虑他一天穿衣搭配。

没有家务,没有文件,没有人形巨婴。

万事只需要考虑一个人的分量,随心所欲的日子,像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