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大本事。”林时安笑了,浅浅的卧蚕,消去了一身锐利。“第一次打架什么感觉?”

“我觉得不太好,”许佟澜说,“用武力解决问题不对。”

“嗯?”

“但是爽,”许佟澜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招式,终于决定直面自己燃烧着中二之魂的内心:“惩恶扬善以暴制暴真的爽。”

林时安扑哧一声笑了,路灯映出他笑起来新月儿似的弯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佟澜,里头缀满了星子。

后者忽然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他甩了甩脑袋,捡回了思索一晚上的话题:“但我还是觉得,咱们可以找学校解决。”

“你说得对,”出乎许佟澜意料的,这次林时安回答的很快,“但我没法儿相信学校。”

林时安终于还是决定堵不如疏,打算跟许佟澜掰扯清楚。

“林时安比你好看,成绩也比你好,你看看,你怎么样样比不上人家。”一阵安静后,林时安忽然说。

“什么?”许佟澜问。

“巩台山的女朋友说的,”林时安的笑里带着几分看不清的意味,“大小姐这一句话,让我差点被打了,助学金也没了,各种撕我卷子砸我东西也数不清了。”他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轻笑一声,“金贵人的话也是金贵的。”

三言两语,算是交代了他和巩台山的恩怨。

“你……”许佟澜有些犹疑,“没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