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的很重,好像怕人丢了,又猛地松开手,像是怕林时安疼了。

“我的感受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舔了舔发干的唇,舌尖死死抵住下颚。

林时安忽然心里咯噔一声,生硬地推开许佟澜的手,顺势揉了揉发红的手腕,“那个,我自己去医务室就行了,先走了哈!”

说完他一转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医务室走,还不忘从身后摆摆手。

许佟澜站在原地,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

他没告诉林时安,在家的这些日子,他去找了刚从看守所放出来的非主流。

被强迫剃成寸头的非主流不非了,身份证上叫于盛。

他抠着手指,目光胶着眼前丰盛的饭菜,甚至还有两锅麻辣鲜香的小龙虾,红艳艳地惹人眼馋。

他飞快地抬眼瞄了一眼许佟澜又低下头,咽了口唾沫,“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

“也没什么,”许佟澜敲着手里的笔,“就想问问你,林时安从前在福利院的事。”

于盛脸有些红,带着三两分窘迫,支支吾吾不肯开口。

“我知道你们欺负过他。”许佟澜直截了当地点破了他的心虚。

“那你还想问什么?”于盛眼神躲闪,舔了舔指尖的红油。

许佟澜好整以暇地抱着手,不出声。

于盛实在是招架不住这样的目光,三两下擦了擦手,咬着指甲开始挤牙膏:

“他来的时候应该是六七岁大,但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我们都叫他豆芽儿,他那么小小的一个,就像豆芽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