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哥,你醒了……要不要先吃饭?”

一记低沉的笑声chuī进了耳朵,贺容不禁缩起肩膀。他不敢躲得太明显,但是现在这个场面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自从那晚以后,虽然顾凛冬再也没有碰过他,但是贺容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男人对他的紧张视而不见,依旧用全幅身形笼罩着他。两人之间岌岌可危地保持着最后一指距离。男人的手臂、胸膛、连同垂落在贺容头顶的目光,都像熙熙上涨的cháo水般无声将他围困,像要把他bī至绝境,退无可退,只能如同跌入笼草的昆虫般,溺毙在属于雄性的气息里。

和肃穆端方的外表相反,男人略带恶意地chuī弄着贺容通红的耳尖。

“吃。当然要吃。”

话虽如此,但他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

贺容只能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饭菜……刚热过的……再不吃就凉了……”

他的汗水从颊边滑落,舌头打结,无法好好说话。

“你说得对。”

顾凛冬将那滴汗水轻轻舔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此之前,贺容从没想过书房还有这种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