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了几日,还刻意回避与甄好见面,甄好又如何不知道他是在躲着自己。因而甄好也只让枝儿守在外头,等着姑爷一回来,就把和离书呈到他面前去。

裴慎:“……”

家事未平,连着白日在工部处理公务时,裴慎都难免有些抑郁。

工部的人jīng可比翰林院李公子那样的读书人jīng明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他jīng神不济。这几日,赵郎中与孙郎中和裴慎出去吃过好几回茶,自忖与他关系已经近了,见他这般郁郁,便关心道:“裴大人心里头还装着什么事呢?”

裴慎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心念一动,坐直了身体;“若是我记得没错,赵大人与孙大人……已经娶妻了?”

两人点头:“不错。”

也不是谁都能像裴状元一样,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五品官,赵郎中与孙郎中的年龄比裴慎大了一截,也早早就有了家室。

裴慎眼睛一亮,态度也愈发诚恳:“既然如此,那两位大人应当也有许多经验吧?”

两人对视一眼,恍然大悟,笑道:“原来裴大人想的是家事!”

“裴大 人,这你就问对人了。”赵郎中抚着短须,得意地道:“若说是与夫人的相处之道,我们知道的的确不少。我看裴大人是与夫人闹了口角,裴夫人生了裴大人的气吧?”

裴慎郑重点头,洗耳恭听。

他可实在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哄甄姑娘才好了。

“裴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裴慎愣了一下,而后点头道:“的确是我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