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颔首。

杯中酒液是澄亮的金huáng,看成色就不错,他沾了沾唇,便已经尝到了烈酒的辛辣,可那辛辣味很快就散去,回过味来,却又分外甘甜。裴慎是不大喝酒的,但也能尝的出来,这酒的确不错。

孙郎中已经夸道:“赵大人当真是客气,我与赵大人认识了这么久,可都没喝过几回呢!”

“这酒是我老家那边送来的,我夫人家中世代酿酒,在我老家那儿,这坛酒也是出了名的,酿一坛就不容易,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可想想裴大人从未尝过,便想着也给裴大人尝一尝。”赵郎中高兴地说:“先前连尚书大人尝了,都说好呢!”

裴慎也夸道:“果然是好酒!”

赵郎中高兴,连忙又给他满了一杯 。

这酒不但尝着味道辛辣,后劲也足,裴慎才喝过几杯,便感觉头有些昏了。他平日里不喝酒,也不胜酒力,却没想到自己醉的那么快。

赵郎中笑道:“我先前便提醒过裴大人,让裴大人小心些,看来裴大人是没注意。”

孙郎中也笑道:“当初我第一次喝时,喝了大半坛子,昏睡到了第二日下午才行,好在第二日是休沐,险些就耽误了公务。”

裴慎连忙放下杯子,却是不敢再喝。

他不是很习惯喝醉之后的感觉,只觉得头昏脑涨,连脚步都有些虚浮,看眼前的事物也有些不真切。

赵郎中连忙道:“裴大人不如先在我府中休息片刻,等酒醒了,我再命人把裴大人送回去。”

裴慎向他道谢,谢绝了他的搀扶,自己跌跌撞撞扶着墙,赵郎中就连忙让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屋子休息,又命人送去浓茶,下人临出门前,还在屋中点了熏香。至于赵郎中与孙郎中,则继续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