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喝醉酒的顾小天,像个懵懵懂懂的小白兔,半眯着眼睛, 无辜又纯良的盯着他的领口。

“糖甜不甜?”

“凉……”

李时昂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皱了皱眉,“我问你甜不甜。”

顾小天眼睫微动,看看他,从善如流的改了说法,“甜啊。”

顾小天喝完酒之后会很乖,李时昂早就知道,他喉结上下滚动,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能,尝尝吗?”

“好。”

就这么答应了。

李时昂用双手捧住他的脸,缓缓低下头,轻轻的咬了咬那红润的唇瓣,看他没有反应,才将舌尖向内试探,在酒气与薄荷糖的凉气下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丝温热柔软的甜味,像是得到了什么莫大的礼物一样,低敛着的长眸弯成了一道像月亮般的弧度,胸腔微微震动,溢出哼笑的鼻音。

似乎是这辈子第一次尝到甜味,那样眷眷不舍。

一吻绵长,分离时那颗薄荷糖已然进到了李时昂口中,他将这颗糖压在舌下,避开自己刚补好没多久的牙齿,眼含笑意的与顾小天对视。

难得心情好,却不是因为这个吻,而是那个人漆黑的眼睛里,此刻有些傻乎乎的满足。

堵在他胸口的淤塞,仿佛被小勾子拖了出去,李时昂呼吸都变得顺畅,他舒了口气,将头埋在了顾小天的衣领处,颧骨触及到肌理,贪婪嗅到的仍旧是淡淡奶香。

良久后,他开口了,声音闷闷的,哑哑的,带着一点点哭腔,像个好久没有回家的孩子,“我好想你。”

顾小天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却很清醒的知道,抱着他的人是李时昂,他的心在为李时昂跳动,像有只小麻雀在里面东冲西撞,“我……”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了,“你也想我吗?”

有人乖巧顺从的答了,“嗯,也想你。”

“骗子,那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偷偷的去看了你好几次,你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是有别人能陪你玩,你就忘记我了吗。”李时昂说着说着,生气了,一口咬住了他细白的脖子。

酒精令顾小天麻木,都感觉不到痛,只是痒痒的,“没有啊,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