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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陶善行痛呼。

“对不起,我扯着头发了,娘子可还好?”榴姐忙道。

“无碍。”陶善行揉揉头皮,转头问她,“你今日怎有些心不在焉?是累着了吗?”

“大约是有些精神不济吧。”榴姐随口一回,又替她拆发髻。

“我今日见你同一位姑娘说话,倒是熟稔,可是认识的?”陶善行便拉着她的手道。

榴姐一怔,垂了头道:“是位老乡,多年不见,没想到她也来了佟水。”

“那是缘分,你在这里无友无亲,遇到个说得上话的故友委实不易。什么时候空了,请她上家里坐坐,我出银子,你们置个席面吃点酒叙叙旧。”

“多谢娘子厚爱。”榴姐便道。

“那她现在可是在佟水落脚?住在何处?昨日我瞧她孤身一人,家中可有亲人?”陶善行又问。

榴姐摇头:“没了,她也只剩一个人。”

“年纪轻轻就……也是可怜。”陶善行唏嘘不已,见她似欲言又止,便问她,“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娘子,她如今独居甜角巷的小宅子,我有些担心,打算找个时间过去瞧瞧她,想请娘子给个方便。”榴姐梳顺她的长发,将梳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