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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反应和言语内容都大出他的意料,再看她之前种种作派,都让他觉得,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丫头。

那边陶善行想起白天的事,已一发不可收拾,越想越远。平时也没见穆溪白对哪个女人另眼相看,连对跟他最久的岳湘都不假辞色,更遑论会为别的女人说话,今天他维护秦舒的话,言犹在耳,那个眼神,那个语气,那袒护的姿态,想想她就来气。

再加上,外头都传他爱慕京城某位高门贵女,为她不惜数年未娶,陶善行又想秦舒为人,是个惯会揣摩男人心思的,既能将沈浩初诓骗了数年,保不准这穆溪白什么时候见过秦舒,也眼瞎喜欢上她,毕竟他当年对未来媳妇的要求,每一条秦舒也都对得上。

这么一想,她秦雅不止是替身,还是秦舒的替身?

士可杀,不可辱!

“一提秦家,你反应就这么大,莫非你那画中女子,就是秦家人?”胡乱猜忖半天,陶善行怒火大炽。

穆溪白被她说得一愕,有种叫人窥破心思的心虚,叫陶善行瞧了出来,她便又道:“别叫我猜中,你思慕的是秦舒?”

穆溪白莫名其妙,也不知她怎就把两个人给关联起来,但因提及思慕之人,他也动了肝火:“你胡说八道什么,简直不可理喻!不管我画的是谁,都和你们没有关系!陶善行,你管得太宽了!”

“我才不管你画的是谁,但要是秦舒就不行!”陶善行微仰头,双颊气到通红,她说了半天犹不解气,两步走到他胸前,扯着他的衣襟让他低下了头,她又附耳一语,“穆溪白,你喜欢的人要是秦舒,我就……”

声音擦过穆溪白的耳廓,撩起一片疙瘩。

她原想说和离,也不知怎的,想着眼前的人是穆溪白,出口的话却改作:“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