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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陶宅内一别,陶善行这五天都没见过他,但因知晓他得皇帝密召,也要赴京,便料到会在路上遇到,因此毫无诧异。

“叶帮主的安排周全妥帖,我自然满意。”她一边回答,一边跨步迈过房门后才转身,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驸马爷来了,失敬失敬。”

穆溪白本要说叶啸那粗人哪会安排这些,还不及出口,就被她第二句话噎到。邀功没邀成,反而被她气到,他脸色一沉,身上肃杀之气随即散出,四周随从见过他发狠的模样,纷纷垂头不敢造次,只有陶善行仍旧杵在门口拦着他,半分不让。

“陶善行,你知不知道你今儿踏的是谁的船?”他听不得“驸马”一词,瞅着她那神情也来气。

“不是红帮的船,难道是……准驸马爷的船?”陶善行对别人尚知进退,在穆溪白面前就是那敢捻虎须的人。

哪壶不开她偏提哪壶,穆溪白自从商时风嘴里听到赐婚之事时的暴躁情绪突然失控,大跨一步挤进她舱房,拦腰把人一抱,腿后跟重重踢闭房门,将众人都关在了舱房之外。

“穆溪白!”陶善行气得不行,直捶他后背。

“你知道是上了爷的船就好,别尽拣爷不爱听的话说。这些时日是不是太纵着你了,闹得你无法无天,什么话都往外冒。我告诉你,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在这船上就和你把生米煮成熟饭,横竖那半载夫妻你我还未圆房,现如今也该补上……”他把人扔在床上,自顾自放着狠话,狠话说来痛快,可还没说完,他就发出一声狼嚎。

陶善行已经捧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下去。这一口力道不小,他疼得半眯了眼却不缩手,只看着她咬,待到她发泄完毕,将那衣袖一捋,手臂上一圈清晰可见的红牙印。

“发泄够了?”他把手臂往她面前又一送,“要是还不舒坦,再咬几口?”

“呸,臭的。”陶善行一把推开他的手,往床角里缩去。

“商时风的话不可信,那人惯常来阴的。你大可放一万个心,我不会娶什么十三公主,就算皇帝真要赐婚,大不了我抗旨带着你逃出京城,逃出山西,咱们去关外。我都布置好了,咱们去关外放个牛羊什么的,也挺好……”

“谁要跟着你!你是多大脸啊让我跟着你?”陶善行又想捶他,“穆溪白你皮糙肉厚没脸没皮,我还想避嫌呢。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做驸马还是金龟婿,这事一天没定下来,你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