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医小跑着进来了,蹲在李夫人身边探了一下, 女人额头凹了个大洞,人已经断气。

李夫人当着众世家以死明志,温帝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件事,就算牵连上皇家,那也不得不下个决 定,否则只怕这京城无人敢在真心效忠。

看了眼厅下独自站着的温宪,还好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不过就算是不得宠,那也不能因此丢 了皇家脸面,看了眼下方跪着的汪畏之温帝脸色好了些。

其实此事他心中已有定论,这情况魏家很有可能替人背了黑锅,只是眼下情形 已容不得温帝在拖,必先要推个人出去顶着。

“既然李夫人一口咬定是魏家所为,那此事想必与魏家脱不了干系。”

魏侯爷一听面 色大变,忙跪呼道:“请皇上明查,此事觉不是魏家所为。”

可好不容易有一个替死鬼,温帝如何会放过,只是问汪畏之:“李家独子 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在自己家中。”

“那夜替你守夜的奴仆是谁?”,夜晚主子休憩,仆人在床前守夜,是温王朝的规定。

闻言,魏夫人和汪畏之心中不由一沉,那夜他确实在家中,可是为了能和温宪独处,他从上次生病起,便将阿青支出了卧房外。

汪畏 之如实道:“替我守夜的是阿青,只是在魏府阿青并未守在床前,而是卧房外!”

魏侯爷先前被留在宫中,哪里知道这些,现听汪畏之 这么说,便知道是魏夫人惯的,不由瞪了魏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