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帝闻言脸色好了许多,他又道:“可还有人替你作证?”

汪畏之不由偷瞄 了眼温宪,他记得那晚,他们当时正在那张床上翻云覆雨。

“没有。”

温帝手指在椅背上点了点,汪畏之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 眼底,作为一个帝王,汪畏之那些小心思早就在他叫出温宪名字时,就在他面前剥皮拆骨,瞧的一清二白了。

他心中也是笃定,又问道 :“是不是你差人谋害了李家独子,你且好好想,此事可是牵扯到朕的皇儿,况且李夫人以死明志,这件事必定要给众世家一个交代,你若 坦白,朕可免你死罪,若执迷不悟,届时,天子也应与庶民同罪,方能彰显大国风范。”

汪畏之闻言,猛的抬头看过去,温帝正不动声 色的看着他。

温帝这番话说的是又敲又打,其意思无外乎是告诉汪畏之,今天势必要给众世家一个交代,这锅你背也的背,不背也的背 ,若是主动背下,他便可看在你挽回皇家颜面上留你一命,若你不肯,下场便是强安上罪名问罪论斩,而那句天子应与庶民同罪,便是拿温 宪来刺裸裸的要挟。

汪畏之不敢赌,如果今日是其他皇子,温帝恐怕还要考量一二,可如果是最不受的三皇子温宪,温帝很有可能将他 舍弃。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既然无论如何这锅都要背起来,他又何必拖温宪下水。

温帝似乎十分有耐心,坐在高位之上静等着。

汪畏之看了看狼狈站在一侧的温宪,后者安静的立在一侧,静默半晌回道:“是我,是我差人杀了李家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