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命一旁的仆从取来披风亲自替沈雁飞披上, 沈雁飞只得退而求其次接受了温宪好意。两人别过,沈雁飞带着紫竹往回走,路上一旁的紫竹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道:“公子,您都不担心 吗?”

“担心什么?”

紫竹道:“刚才在小院门口,殿下是抱着那个人回来的。”

他说的是在汪畏之小院前,从温宪抱着人回 来时他们便已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出声。

沈雁飞面上没有太多神色,只道:“不要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让人听了去少不了挨罚。”

紫竹神色有些倔强,小声嘀咕道:“小人只是替您不值,明明是您先来的,怎么能被人爬到上面去,况且殿下他分明是心悦您的 ”

“这有什么好做比较的?不过都是寄人篱下罢了,你且记住这些话不许拿到旁人面前说去,更不能在殿下面前提及。”

紫竹不甘 心的闭嘴,点头应下,两人已经走到院中,沈雁飞想了想又道:“我那儿生肌膏还有吗?”

紫竹应道:“还有些,公子是受了伤?”

“不是我用,你先去取来,我要出去一趟。”

紫竹依言去取了过来,沈雁飞拿着玉瓶静静看了一会儿道:“走吧,去汪畏之的小院。 ”

“啊?这是给那个人用的啊?”,紫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但他更想不明白了,自从这个人来了府中,明明分去了殿下不少注意,为 什么自家公子还要待他这般好?

沈雁飞一言不发,他也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可能因为同理心作祟,也可能是对于汪畏之成为这盘棋局 中首当其冲的牺牲品的一些歉疚之意,更可能是他们的境地和遭遇是如此相似的两个人,总之,他对这位少年有些说不清的别样感受在,虽 然他们并未好好说上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