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飞带着紫竹出了院子,一路到了汪畏之小院门口,院中已然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了无人烟。

他吩咐道:“你就在门口等我吧。”

紫竹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低低道:“公子就是心地太好了,才会被人欺负。”

沈雁飞只当作没 听见,拿过瓷瓶走了进去。

房间内汪畏之已经简单梳洗过,身子才算清爽了些,但撕裂的伤口还在,正一阵一阵的抽痛着,他卧在床头 发呆,神思已经不知游向何处。

沈雁飞敲了敲门,汪畏之收回飘飞的思绪,视线转向门口,“谁?”

“是我,沈雁飞。”

汪畏 之一愣,他没想到沈雁飞会来,这个他极力渴望成为的人,此刻就站在门外。

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又整理好压皱的衣服,强忍住伤口处 拉扯的疼痛,这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沈雁飞一身雪白纱衣,身姿笔挺,看上去似乎干净的不染尘埃,那略带傲气的神色是汪畏之一 生也学不会的,那是刻在沈家人骨子里的东西。

他有些自惭形秽,双手忍不住抓了抓衣角,“沈沈公子怎么过来了?”

沈雁飞 打量着他,面前人以与当初一起吃茶时清瘦不少,“刚才我见你行动有些不便,不知是不是背上的伤还未好全,便给你带了一瓶生肌膏过来 。”

汪畏之想到沈雁飞说的行动不便,霎时间脸红了红,可又立马转白,沈雁飞不是傻子,他刚才那动作哪里像是后背有伤的,恐怕他 这么说只是在帮他找着理由,好不见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