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畏之忍不住松了口气,连日来紧锁 的脸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于此同时,书房内的温宪送走了沈雁飞后,脑海中又不由浮上汪畏之苍白的脸,那一瘸一拐的模样想来是受 伤了,他不由有些懊恼起来,只是这懊恼还未持续太久,便又被他压下去。

在想想他又有什么错?都怪汪畏之在床上时的那副模样太好 欺负,他才没忍住索取无度,只不过汪畏之现在到底是自己人,疼爱些也未尝不可,况且以他倔强的性子,只怕受了伤也只会一声不吭的忍 着。

虽然他刚才惹的他不开心,但若是没有好好医治,只怕下次就不能这般尽兴,温宪替自己找了个好理由,刚才因汪畏之升起的怒火 消下去不少,那紧锁的眉头豁然开朗,赶紧命人将最好的伤药拿了过来。

想到等会汪畏之见到他拿药来看他的样子,他就心情大好,不 由步调也轻快了些。

很快便带着人到了汪畏之小院外不远处,只是还未等他行及门口,就见院外正站了个提灯奴仆。

这不是沈雁飞 的贴身侍从吗?怎么在这儿?他不由停了步子,等了片刻后,一道白色身影从小院中走了出来。

他不由眉头一皱,一股愤怒涌了上来, 他说不清这愤怒是因为沈雁飞还是汪畏之,总之他刚才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捏着瓷瓶的手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俊美无俦的 脸颊上一片黑气升腾。

待沈雁飞带着人离开后,温宪才迈步进了小院,院中汪畏之的卧房内已亮起了灯。

他将侍从留在院内,拿着 药独自走了过去。

汪畏之是等着沈雁飞离开后才打算上药,他嫌那外袍散落的袖子碍事,便直接将袍子脱下放在一旁,而此时他裤子才 刚刚解了一半,一只手拿着沈雁飞给的生肌膏,一只手还拽着要滑不滑的裤头,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汪畏之一惊,拿 着裤头的手忍不住一抖,那雪白的长裤便滑落下去,晾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