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那戴权到外间吃茶,水汭坐在椅上把手谕扔在一边道:“这是勉励我?分明是听到了风声让这阉人来看看,我赌那阉人来时带了两份手谕。”

忠顺亲王道:“圣意难测,你别胡思乱想。”

水溶也道:“如今你是大好了,圣上也会放下些心来。当前最要紧的,是先把那想害你的人找出来。”忠顺亲王也点头称是。

水汭沉思了一会道:“我现下写个折子,让那戴权带给父皇。”

忠顺亲王惊道:“你不会是想把实情说与圣上罢?”

水汭挑眉道:“我猜他此时早知道了,说不定正等着我说实话呢。”

水溶道:“我觉得堂兄说的有道理,退一万步说,即使圣上并不知道,此时把这事禀报皇上也是对的。堂兄之所以不得入宫,不就是因为先时打了周太傅吗,如今若是皇上知道原来堂兄这些行止不是出于本心,而是被靥住了…”

水汭点头道:“我正是此意。”

忠顺亲王拊掌道:“你们兄弟二人当真好思辨,我老了,脑子跟不上你们的,如此,便依着这样来罢。”

找了水汭两日,今日又整折腾了两日,忠顺亲王身子有些不大爽利,就先回了亲王府。留下水溶陪着水汭说话,水溶只把他疯病里的行状讲给他听,水汭笑得前仰后合,忽问道:“我病里似是到了一处人家,有个人待我极好,我却忘了是谁,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