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汭心里才舒坦了些,里边赵氏隔着窗子喊道:“相公,可是倪二哥来了,要不就请他进来坐,外面天凉。”

花自芳答应了一声道:“他这就走了。”回头看着水汭,水汭只低声道:“我那时叫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你果真再没去过。先时你妈妈不在了时,我挑了晚间无人时来看你,你哭的跟什么似的,我当时就悔了,想着要是以后真的再见不得你,那我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顿了顿又道:“你放心,此事相干的人,我早晚给你出了这口气。”说着翻身上马走了。

留下花自芳一人站在自家门口,呆呆立了半晌,心中一半欢喜一半苦涩,喜的是,过了这几个月,水汭待自己心意竟仍如当初,苦的是,他却仍不懂自己心思。

水汭回了太子府,自己坐在书房里瞧着那被烧的只剩下半幅的字发呆。双喜上次挨了顿收拾,现在乖觉了很多,不叫他说话时他绝不开口,只站在书房一角候着。

水汭忽开口道:“双喜,那时小花见着我和琪官的事,是不是很伤心?”

双喜想了下才道:“回主子,是罢,我记得那日我死拽着不让他走,他力气出奇的大都甩开我了,要不是生气伤心,也不至那样。”

水汭似是自语:“为这点小事就闹成这样,何至于呢。”

双喜停了片刻才壮着胆子道:“主子,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水汭点头道:“你说。”

双喜咽了口唾沫道:“若是主子瞧见花先生和王爷在一处行那事,气不气?”

水汭闻言一呆,半晌没有说话,双喜也低着头瞧着脚尖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