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调刚转起来，才有点暖和气。于笙皱了下眉，把玻璃门拉开条缝：“gān嘛。”

靳林琨动作很快，这会儿已经擦gān换了套衣服，一身清慡地从缝里挤进了阳台。

他拿了条毛巾，和一套烘得暖暖和和的gān衣服一块儿随手递给于笙，站到于笙身边，很理所应当：“呼吸新鲜空气。”

“……”

于笙沉默着站了一会儿，拉开玻璃门，转身出了阳台。

靳林琨说到做到，待在阳台呼吸了十来分钟的新鲜空气才回来。

于笙已经擦gān了水，套上了他递过来的那套衣服，对长了几公分的裤腿很不满，正神色不虞地低头打量，手里还不知道从哪儿抄了把剪刀。

靳林琨：“……”

靳林琨试图提醒他：“朋友，这条裤子我可能还穿。”

于笙直起腰，随手把那把剪刀扔开，向后仰在chuáng上：“我知道，想想过个瘾。”

少年的头发擦得很草率，半gān的额发显得顺服柔软，总是冷冰冰的眼睛半阖着，浓长的眼睫垂下来，尖端稍微有点儿往上翘。

在灯光下投落出一小片淡淡的y影。

他整个人的锋利棱角，也像是被某种力量无形地短暂柔和了下来。

靳林琨站在chuáng边，端着半杯兑好温度的热水，难得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

没等他想起来，宿舍门先被人咚咚敲了两声。

于笙连宿舍都没进就去找墙翻了，靳林琨有事，也没看手机，两个人都完整地错过了夏令营千人大群里的第一次线上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