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坐在椅子上,身体有些僵硬的端正。

傅生就站在他身后,手拿着吹风机试了一下温度,随后拂起他的几缕毛发。

他们很久没有过这么和谐的氛围了,除了吹风机的呼呼声和阳台外暴雨声外,周边很安静。

须瓷的头发很软,颜色不是特别黑,偏亚麻的感觉,摸手里又细又软。

傅生修长的五指在发间穿梭着,他望着须瓷的头顶,手下的触感让他突然想起了一只野猫。

在他们以前住的那栋公寓外的小路上,有一只狸花猫,猫身瘦长,脸也尖尖的。

他们每次经过那条小路都会遇见这只狸花,时间久了,须瓷每次都会买点吃的,或者带点猫粮放在路边给它吃。

傅生也挺喜欢这只猫,后来他们还给小猫取名叫糯糯。

可惜小猫性子野惯了,不喜欢拘于一室,始终不愿意跟他们回家。

傅生和须瓷关系最僵持的那段时间,他有几次都是单独走在那条小路上,糯糯看到他会亲昵地跑来蹭他,嘴里还喵喵叫着,像是在问另一位小奴子怎么没来。

他不止一次地觉得,须瓷就像是这只路边的野猫,你对他好,他也会回赠于你亲昵,可你却不能一直拘着他、管着他。

野猫的野性是剥除不掉的,身有利爪,口有獠牙,不肯心甘情愿地一直拘在身边,却又像糯糯一样,对所有妄图靠近他的其他野猫发出嘶吼。

短发很好吹干,五分钟手下的软发就蓬松了。

身后的温度突然离远,须瓷有些眷念,如果是长发就好了,就可以吹久一点。

“还有半个月就开组了。”傅生捏了捏眉心,“这段时间别外出了,好好看剧本。”

须瓷张了张口,没说什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