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低嗯了一声,语气难得带着点央求,“别跟他说。”

叶清竹没有回头,只是蹙了蹙眉头:“你……”

“别跟他说,清姐……算我求你。”

“……”叶清竹轻吐一口气,“想要以后和他好好的,你要多听医生的话。”

“……”

叶清竹的背影消失后,周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人声,须瓷背靠着墙,有些难受地弯下腰。

药物的效果不错,很轻易地让他安分下来,同时心脏也麻木起来,连带着对痛觉的感知都消散很多。

胃里翻滚着,有点想吐。

一道血痕从掌心滑落,须瓷手部刚用了点力道,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嗒,嗒……”

须瓷猛得睁眼,手上力道放松下来,一片反光的物品顺势掉落。

须瓷安静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傅生,指尖微颤。

傅生和他对视良久,须瓷看起来哭过,但脸上没有泪痕,只是眼眶红肿着,睫毛湿漉地黏在一起。

“跟我去道个歉。”

“……”须瓷心里一颤,兀自垂眸。

他说了句与道歉毫不相干的话:“他喜欢你。”

“……”傅生沉默半晌,捏了捏眉心轻叹:“崽儿……别让我们重蹈覆辙。”

须瓷猛得抬头,麻木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很疼。

以前傅生很少这么叫他,崽儿是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称呼,大多数时候,都是傅生逗他玩儿或是在床上的时候,会用狎昵的语气唤他“崽儿”。

每每这时候,他就会脸红心跳,在做亲密事的时候也会变得更紧张羞臊,无论听多少遍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