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闭了闭眼,轻抚着须瓷的背:“我在这儿呢,不会再疼了……”

他睁眼了一夜,怀里小孩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睡沉了些。

傅生勉强合眼了一个多小时,又被护士给叫醒了,要给须瓷量体温。

须瓷打完点滴就退烧了,傅生放轻动作从床上下来,小心地摆好须瓷的手。

“三十七度二……”护士记录了下,“已经退烧了,后面还有问题记得随时按呼叫铃。”

“谢谢。”

护士转身离开,在病房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气质优异的男人,他俯身吻在床上病人的额头上,驻留许久。

墙边的窗帘被风吹起,清晨的微亮照射进来,显得这一幕温馨且美好。

多好啊……

护士不由得想起昨天的新闻,两年前的163事件她也有所耳闻:“真是造孽……”

确认须瓷没醒后,傅生进到卫生间里,还好最近病房有空余,傅生便要了个单人间,有独立卫浴,要方便很多。

他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夜未眠,脸色显得有些憔悴。

他捧了把冷水拍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和他此刻的内心一样。

在遇到须瓷之前,他活得一直很克制,母亲姜衫一个人将他带大,可以说是又当爸又当妈,于是他都尽量让自己给姜衫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