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是傅生。”

是了,眼前的环境慢慢回到了他的认知之中,这里是剧组的酒店,身后抱着他的人是扬言爱他的傅生。

这里没有黄乐放的那场大火,没有灰暗小房间里绝望痛苦,不用被强迫去吃那些不知名的白色药片,不用被绑在床上遭受电击,也不用被逼着看面前屏幕里令人作呕的、那些猥琐的同性亲密行为,同时遭受着恶魔的鞭打。

他还活着。

他不想下地狱,傅生那么好……去了地狱就见不到他了吧……

须瓷想问你爱我吗,可好半天才从混乱的记忆中提取出正确的一面,傅生已经说过了。

他说过了爱你,说信任你。

不要再问了,会不耐烦的。

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哥,我好爱你啊……”

“我知道。”傅生心疼得不行,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从他找到须瓷,然后听见他说“我动不了”开始,小孩就一直处于一个恍惚的阶段。

他喊了很多遍须瓷的名字,唤着他熟悉的亲昵称呼,须瓷却依然浑身颤抖着,双目无神。

“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傅生握着须瓷的腰,把还没回过神的小孩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紧紧地拥进怀里。

“跟我说说怎么了,好不好?”

须瓷疯狂地摇着头,攥着傅生的衣服哽咽着,痛苦的音调从嗓子里挤了出来,他颤抖着:“她说想死,说让我陪她,可我不想……我想见你……”

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个女孩被屈辱地按在床上,肌肤的遮挡物被一双大手撕碎扬在地上,他听见对方挣扎着,辱骂着,最后化为麻木的妥协。

她甚至在最后朝着自己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傅生拉开两人的距离,怕闷着须瓷,他亲吻在须瓷的额头、眼尾,还有苍白的脸蛋和唇上:“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