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儿,我在这里。”他心疼地安抚着,“永远都不会走了。”

“永远?”

“永远。”

须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他精神恍惚的期间,傅生有在梅林的建议下喂他吃了颗药。

当时须瓷的反应就格外激烈,疯狂地想要推开他,甚至动手打了他,抗拒着他靠近自己。

傅生给须瓷掖好被角,沉默地望着手臂上被须瓷抓破的伤口。

是以前经历过吧。

在那里会被逼着吃药,不想吃也要强行去吃,因为药物和电击才是让他们“变正常”的关键。

时间久了,那里的人会还给他们的父母一个麻木的、不懂得共情的“正常”小孩。

他们并不是被矫正好了,只是从同性恋变成了无性恋,再也不知道爱这个字怎么写。

地上乱七八糟,周围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花瓶、茶杯、甚至是烟灰缸。

发病的时候须瓷并不清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味地陷入了恐惧之中,把傅生当成了曾经迫害他们的恶魔。

傅生腰腹处被须瓷用烟灰缸砸了一下,到现在还有些钝钝疼意。

他弯下腰在须瓷额头处亲了亲,然后开始收拾房间里的残局。

剧组里的排戏还在继续,好在今天的大戏不多,江辉一个人也没问题。

手机响了两声,傅生弯腰从地毯上捡了起来,之前他在不知所措联系梅林时,被须瓷摔坏了屏幕。

叶清竹的名字就在上面,他坐回床边点开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