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邰枚讲了什么是同分异构体和从哪里画起同分异构体,讲完了问道:“这些你明白了吗?”
邰枚没说话。
冯周带着几分疑惑地抬头:“你听了吗?”
他的学生正仰头看着窗角,面露惊恐。
“怎么了?”
他顺着邰枚的目光看去,发现窗角处有一只半个巴掌大的蜘蛛正孜孜不倦地结网。
“我靠,”唐谦本来正凑过来想蹭个课听,也顺着抬头,“这玩意儿什么情况?”
邰枚长大了嘴,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差点把房顶掀翻:“啊——有蜘蛛啊——”
盛夏的大蜘蛛贸然闯进一室人的青春,惊醒了邰枚隐匿多年的少女心。
半个班的人被他这一嗓子嚎得吓了一跳,本来有些压抑的课间氛围瞬间活络了起来,一堆人抻着脖子向这边张望,看着蜘蛛画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圆圈。
虞少淳碰了碰冯周的胳膊:“怕吗?小冯同学?”
“不怕。”冯周用笔杆回敬他。
邰枚可怜巴巴地缩在冯周身后:“虞总,我怕。”
一堆人凑到窗边,七嘴八舌:“要么还是给弄下来吧,在上面看着多渗人啊。”
可是说了半天,谁也不敢和这只面目狰狞的节肢动物真刀真枪地打一架。
邰枚哭哭啼啼:“我害怕!他好多脚!他爬得好快!”
虞少淳叹气:“行吧行吧,我去给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