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下来,也有乐迷喜欢上了这种沙里淘金的感觉,说不准哪次就能从选拔舞台里挖出个宝藏乐队。

舞台后面搭建着临时休息间,也是乐手们候场等待的地方,上一支表演完的乐队正忙着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撤走舞台上的乐器。

路过候场的toxic一行人时,对方队长抬手拍了拍方万肩膀。

摇滚圈就那么大,搞地下乐队的就这些人,乐队和乐队之间基本都互相认识,大家来这里也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方万笑着锤了下对方肩头。

糖果音乐节的选拔舞台,对于那些想要站上更大舞台的地下乐队来说,是获得关注度的重要机会。但下了这个舞台仍然默默无闻,没有出头的乐队依旧比比皆是。

经过了两次乐队重组,抛弃了原本已有的风格标签,站在即将通往舞台的那扇门前,不管是方万还是沈暮心底都催生出了一股对面未知的茫然和不确定。

温志豪盘腿席地而坐,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拿着鼓槌敲空气也泄露了他的紧张。

邵帆也是一样。

他和温志豪、许遇行三个人是在toxic原来的成员退出后相继加入的,他不知道相继四年追逐梦想的苦涩,但他知道全家人都不理解不支持,极力反对的痛。

所有人都像在黑暗里伸着手去抓那束光,追不上光的同时脖子上又套着一根不知道长度的绳子。

当那根绳子跑到了尽头,就只能眼睁睁站在原地,看着那束光越来越远。

休息间里气氛凝重,只有许遇行神色轻松。

大概因为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背负着层层压力,不是没人往他脖子上套线,只是那些东西束缚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