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肆意妄为惯了,做事全凭一句我乐意,不然也不可能背着一把小提琴远走他乡后,说回来就回来。

串场的主持人已经在简单报幕。

听着外面稀稀拉拉的掌声,许遇行扫过几位沉默的队友,率先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轻笑一声,没有拿琴的左手握拳伸出,懒洋洋的语气好像根本没有把今天的表演当成一件大事。

“怕什么。”许遇行说。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重重落在四人心上。

邵帆一向崇拜他哥,当即抬着胳膊一跃而起。剩余三人交换视线,都被许遇行仿佛只是日常训练的气定神闲影响,笑着伸出拳头。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可笑,沈暮自嘲道:“对啊,怕什么?”

左右不过是解散,最差的结局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五只拳头撞在一起,一声加油后,方万带头推开休息间的门。

身后本就黑暗,又何惧前方光芒。

toxic乐队五人鱼贯踏上表演舞台。

从沈暮上台开始,略显冷寂的现场才稍微活络起来,男男女女地欢呼和口哨夹杂在一起,在最后拿着小提琴的许遇行登场时,场下的气氛被推至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