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等江惟发完语音,唐子鹤也已经把那道题的解题思路写了个七七/八八,准备把人拉过去听。

江惟这次算是认真的听完了全程,最后又花了几分钟自我消化了一下,才把过程完完整整地写在自己那已经被蹂躏的十分可怜的卷子上。

整个事情结束,唐子鹤的手机都没有再响过。

“所以为什么他到现在都不回消息?”江惟有些奇怪地问道,按时间来算,这都够对方把自己的语音反反复复听三遍以上了。

“不知道,不用管他,”唐子鹤貌似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反而调侃了一句,“这份卷子的难度都跟往年物理全国竞赛的难度差不多了,施总是想把我们一个班都送去物理竞赛冬令营吗?”

“竞赛?!”江惟被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他之前倒是无意间听夏山他们聊起过关于学科竞赛的事情,除了生物和语文没有十分大型竞赛之外,他们所学的其他四门学科都在不同时间段有竞赛培训——这个培训课程和管理直接由竞赛委员会负责,并美其名曰xx冬令营或夏令营。

事实自然不可能那么美好。四中每年都会号召有能力的学生们去参与这些竞赛的入门考核,如果有幸通过,就可以在冬令营或夏令营里进行为期大约一月的集中培训,期间需要经历残酷的淘汰制,在每个培训里存活到最后的三四十个人才有资格一起去参加真正的全国竞赛考试。

可能是夏山聊起这些事情时的语气过于危言耸听,让江惟对这些事情的想法一直停留在“这不就是单纯去找罪受吗”上。

但其实这种竞赛培训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挤破头想参与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只要在这些竞赛中能拿到任何一个全国一等奖,就相当于提前拿到了国内任何一所心仪大学的通行证——这基本就是所有偏科学生最有力的救命稻草,只不过过程也许会艰辛到他们无法想象罢了。

“物理竞赛已经提前为我关上了它的大门。”江惟抱了抱拳。

“你又不偏科,不需要去考。”唐子鹤靠在窗边,手中一刻不停地写着些什么,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惟有些不理解地问道:“你不打算去?”

虽然这种竞赛培训听起来很变态,但对于这个人来说,应该跟平时做题的感觉没有太大差别,竞赛成绩足够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直接提前录取,连高考都不用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