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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口,屋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其实这时已经看不太清对方的脸,但对视是一场拉锯战,在暧昧时分比的是谁先沦陷,而谈判桌上是谁舍下一块肉。

这场看似势均力敌的对视在孟炀将皮带扣上的刀片退回时不动声色地让了一程。

渔人结难解易割,何况这个小子只是撕了两节床单来绑他。

“你是谁家小孩,大人没教过吗不能玩危险的东西。麻醉剂怎么能随身带呢?”孟炀率先开口,言语间的调笑好似显得不是很在意行动力受限。

梁沅睨他一眼,道:“你不是来杀我吗,还能不知道我是谁家小孩?行走江湖当然需要,防你们这种人嘛。”

麻醉剂和抑制剂都是他逃跑那天搞来的。

梁沅跑了三条街终于发现一家还亮着灯的私人诊所,老板背对着街道拉一扇卷帘门丝毫没觉察后面有人靠近。突然一截筒状物抵上他的后腰,关门的手一顿颤巍巍的举起。

少年故意压低声音,“带我进去,不能出声,否则杀你。”

“好…好,您…您别激动啊。”那人说话带上了颤音,一定在懊悔晚打烊不仅没有多赚一单生意反而招来性命之忧。

“少废话。”

合了一半的门拉开又合上,老板带人跨进门摸索着开灯,不小心撞上桌沿发出一声痛呼,少年拉了他一把继续推着人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