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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沅拿走很多抑制剂,狠命掐掌心稳住身体冷冷看老板将药剂装进药盒内,想到自己没有任何武器又开口要强效麻醉剂。跨出门前他半威逼半利诱让老板将今晚的造访烂到肚子里,随后再次钻进黑夜里,像一只轻捷的薮猫。

在下个巷口他丢掉随手捡来威胁人的半截树枝,头抵着墙注射了第一针抑制剂。很快,他重新夺回来对身体的控制,少年人劲韧的肌肉一寸寸被唤醒,蓄势待发。

这两天他一边躲避追杀一边找地方落脚,必须保证万分警惕,药箱中的抑制剂已经用了过半。一个人的发情期比他想象中难熬,何况这是分化后的头一遭。

一个送上门的alpha可解燃眉之急。

被捆在床柱上的男人摇了摇头,“梁小公子一点都开不得玩笑。”

说罢他又举起双臂将手腕上的绳结朝对方晃晃,言下之意不杀他又有什么企图。

梁沅反手拉过一把椅子,轻巧落座双腿交叠把像从哪个街头少年身上撸下来的牛仔裤穿出一股子优雅味儿,细长的手指在膝头摩挲片刻开口道:“我要跟你谈笔买卖。”

他的眼睛直直地对上墨黑的瞳孔,天花板上惨淡的白光虚晕开几束横在二人之间,势均力敌的对视惊走趴在灯罩上的飞虫。

在道上x的名气还有不菲的身价加持,接单价钱优先。

亡命徒们醉生梦死、挥金如土,快活得荒诞迷离,燃尽生命力般寻欢作乐,皮肉骨髓连同钱财一齐抛洒,梁沅想这个人大概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