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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声骤然响起才打破这个大乌龙的尴尬时刻。

细小的刀片从皮带扣里伸出,精钢反射出跳动的寒光,孟炀大剌剌地坐着,任他看个明白。

“而且我没有受到你信息素的影响。”

“所以你没有被动发情。”梁沅盯着锋利的刀片,似乎感觉到冰凉的刀片刮过皮肤带起的鸡皮疙瘩,他问,“为什么?”

男人看着他的眼睛,从喉咙滚出几个十分冷静听在梁沅耳中又戏谑极了的字,“显而易见我们的契合度很低。”

这下梁沅是真的傻眼了,甚至来不及浮起后怕,而是一种不合时宜的脱线,甚至分不出脑子去反应关于发情这件事。这人是哆啦a梦吗,靴子里有刀,皮带扣藏刀,不会等下要掏出一把银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仔细回忆,那天他确实没有闻到对方的味道,他以为那是顶级alpha控制信息素的游刃有余。原来他不可抵抗的并不是oga对信息素天然的臣服,而是对方足够的强大,并不匹配的信息素就让他软了脚。

虽说如此,分秒之间梁沅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忽然想到更多,看疯子一样看x,“你在赌,放任死亡。”

“杀人很损阴德的,死在被杀的对象手里算脱离苦海。很遗憾你失去了一次大功德的机会,怎么能只是麻醉针呢。”

梁沅只觉失语,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男人和他的行为。他的预判只对了一半,放纵但自毁,或者说这两个词本身就是同义词。

那天孟炀割坏了自己的包就把所有东西腾在梁沅那一只里,显然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主动过去找出走之前准备的药品。

梁沅有心缓和一下气氛,说完之后才发现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