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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旁系出头的一位率先起了话头,“你叔叔的灵还停在后堂,到了就去拜拜。”

旁系来的人很多,虚张声势。

他们也是怕的,那小孩拿不出这么多钱雇杀手,肯定和旁系的通过气,是一致赞成的结果。但现在和十多年前不一样,长孙已经到能主事的年纪,再玩以前那套服不了众,这是他们家做的这桩生意决定的。

梁家这几十年明面上的生意是医药,公司做得很大,但股份最容易分。黑黑白白牵扯着的那些背地生意才是根基,支系庞杂进项令人咂舌,需要当家话事,这个位置才让人争得头破血流。

梁家靠当家人说了算,老爷子一手建立起家业,因此别的不认只认血脉,血脉才能维系和镇住没有规则的地下网络。然而也是血脉让旁系这群背靠大树仰人鼻息的钻了空子,以为把住李鬼就能入主梁家。贪念太大,忘了一开始的富贵都只是施舍。

也无怪他们野心膨胀,梁沅与他父亲都是独子,堂叔伯都不怎么争气,落这么个笑话出来。

所以他们花重金买的就是梁沅回不来的机会,可偏偏他回来了。拖着分化的身体却毫发无伤,还带着个看起来不简单来历不明的男人。

他们中的很多都知道,好日子到头,故而用私生子留下来的种搏一把。

“这么多年来还是只会拿死人说事,没点长进。”他蔑了一眼,很不客气。

梁沅话一出旁系许多人都不服气,气势汹汹地盯着他,想刺他几句。气氛一时紧张起来,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