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海,在遥远的过去,曾被唤作鸦山。

沈思思脸上散漫的笑意渐渐消失,半晌,她轻哂:“那个多嘴的小孔雀还和你说了什么?”

知道她遗失妖器一事的,只有那只小孔雀。

“不算多。只是恰好,能让我更了解我自己。”付来归看得出沈思思是有些生气的,但他仍不动如山,“我想我有权知道关于我自己的内情。”

沈思思凝视着他那双深渊似的凤眸,忽而清浅的笑了笑:“不多问问我,却问你自己。”

她不喜欢提及那段过去。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提起的必要呢?往前看,不好吗?

若是付来归私下打听她的事,她会生气是必然的,却也只是会生气,更多的她不会做。但付来归问的不是她,他耍了小心思,问的是他自己。而在他的故事里,避免不了她的出现。

这个男人很有分寸。

他知道做什么会惹她生气,但又合情合理地,将她的怒火,控制在了他能拿捏的范围里。

以往都是她拿捏别人。

现在她竟被这个男人拿捏住了。

沈思思心情微妙地转着指间的钻戒:“妖器这种东西,我手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猜猜孔雀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被我丢在鸦山的那一个?”

付来归沉吟:“或许是因为对你来说很重要。”

“确实。”沈思思蹬掉拖鞋,小巧的双脚踩着付来归的腿,整个人蜷缩在付来归怀里,小鸟依人,“它是用我的妖丹炼出来的,大概相当于你们人类所说的□□吧。我的半条命,都系在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