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玉不解地看向孟星迟:“吓跑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因为你的社交恐惧吧?可你不是说,他知道你的情况了吗?”
“他弄错了。”孟星迟说完,默了默,苏潮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他了。
“这”薛鸣玉一时哑然。
徐若梅拍拍她的手背,叹息道:“所以我就说嘛,能不嫌弃你的也就鸣玉了,也不知道你在较什么劲。”
“阿姨,你别这么说。”薛鸣玉笑笑,“我那是年轻不懂事,早就不喜欢他了,我现在也很嫌弃他。”
徐若梅:“”
“我去拿份文件。”孟星迟起身,准备上楼,走到转角处,听到徐若梅嘀嘀咕咕说:“你看他,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两句,一说就要跑。但凡要是有半分像他哥哥,我就心满意足了。”
孟星迟按了电梯,垂首看着地面,光洁如新的地砖倒映着他的影子,表情隐匿在了阴影里。
“要是当年没有那个意外,他哥还活着该多好,那么好的孩子”徐若梅说着说着,眼眶逐渐湿润。
“阿姨,星铭哥已经不在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珍惜眼前人啊。”薛鸣玉安抚道,“星迟他也不比星铭哥差,他现在做的比伯父当年还要好,大家都夸他呢。”
电梯到了,孟星迟面沉如水地踏了进去,门缓缓合上。
因此也就没听到门铃响了。
“阿姨,我先去开个门。”薛鸣玉帮她擦了擦眼泪,然后跑去开门。
看清站在门外笑意盈盈的年轻人,她愣了一下:“苏潮?”
苏潮笑容微僵,尴尬地笑了笑:“薛小姐,你也在啊。”
“你怎么来了?”薛鸣玉见他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来找星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