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争笔挺站立,一眼不错地同他对视。
晏知山分毫不让,十指交叉抵在下巴,脸上笑盈盈的,一缕碎发掉在额角。望着段争久了,他忽然说:“你的眼神很像一个人。不过他比你胆小多了,要是像现在这样站在我跟前,他恐怕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程东阳找过我。”
“我知道,”晏知山说,“他想和对面谈和,祭品是你。”
“你想要什麽?”段争问道。
“我想要什麽,”晏知山倏地失笑,“好直接。你说我想要什麽?”
“程东阳的赌场,和其他。”
“难怪他老东家当初那麽器重你,老人家当真慧眼如炬。那麽很好,我想我们谈——”
“但我不会帮你。”
晏知山笑意微敛:“为什麽?”
段争直言:“与我无关。”
“你虽说不是程东阳身边的亲信,但至少和他当初依附的东家有牵连,他怀疑老人家其实还藏了一手,说不准那点玄机就在你这个能入堂,偏偏没来得及入堂的后生手里。你说,你除了随我,还有什麽路能选?蒋公?我可是听说他正准备悬金解决你呢。左膀右臂呀,就被你轻轻一脚,半条命都去了。”
段争说:“擂台生死各听天命,我——”
“擂台生死——”
“我想你不该打断我说话。”
晏知山一怔,尔后身子后仰靠进办公椅。他摊了摊双手,恢复笑意道:“抱歉。你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