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喉结上下动了动,搭在阮北川腰间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他很轻地吐了口气,情不自禁地向阮北川靠近。
纪峋略显沉重的呼吸愈发贴近耳畔,阮北川耳根无端麻了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鼓起勇气扭过头,眼前忽地暗下去,阮北川本能地闭了下眼睛——
下一秒,眼尾贴上一道温软冷淡的触感。
阮北川睫毛很轻地颤了下,后背麻了一瞬。
短暂触碰几秒,纪峋很快后退半步,偏开头重重呼出一口气,耳廓难得染上一点可疑的绯红。
阮北川机械地睁开眼睛,盯着纪峋的嘴唇看了几秒,缓慢地意识到——
纪峋,亲了,他的,眼睛。
亲、了、他?!!!!
我操啊啊啊啊啊!!!
阮北川脸色瞬间炸红,呼吸急促凌乱,整个人僵硬地仿佛被钉在原地。
库宝龚和眼镜妹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又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窄小的储物间安静无声,咖啡厅的空调冷气顺着走廊飘进来,储物间里却一反常态地躁动闷热,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
良久,阮北川艰难地吸了口气,绷着脸咬牙道:“你特么我干什么?”
纪峋撑在墙上的手指几不可见地蜷了一下,沉默几秒,他撩起眼皮,乌沉的眸子直直向阮北川望过来。
纪峋声线很低,嗓音微微发哑,“抱歉,我忍不住。”
阮北川大脑空白两秒,嗡地一声炸开,“你、你特么”
阮北川臊得舌尖发麻,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半晌,他红着脸憋出一个“操”字,一把推开纪峋闷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