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撞一下,他的手就往内收一分。
“ok。”褚叙知进退,懂分寸。
他双手撑地,翻身了站起来,突然对着白溪,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白溪同学,十六年了,我欠你一句道歉。”
说完,他保持鞠躬姿势,撩起眼皮看白溪反应。
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露出红色,从褚叙挡住的阴影侧面偷偷溜出一缕,洒在白溪脸上。
白溪没有看褚叙,表情和手脚都显得无比僵硬。
然后僵硬地微微扯开。
“……你这是干什么,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没有啊,就是跟你道歉,想问问,你对我的死对头印象能不能就此终结。”
褚叙依旧躬着腰,嘴角却隐隐浮出往常的痞笑。
白溪嗤一声,抬手揪住他垂落的衣摆。
“给我坐下,聊天就聊天,道歉是不是有毛病。”
褚叙就知道白溪会对他动手动脚,动不动扯他衣服,拉他小手。
所以当他衣摆又一次被揪成百褶花时,褚叙顺势扑了下去,像条癞皮狗一样,没羞没臊地就把头栽白溪颈窝上,还笑得一脸邪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委屈。”
褚叙边说边笑,脸使劲在白溪颈窝上蹭。
白溪无了个大语,指尖捏住他下巴,冷冷凝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