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惨叫声,白溪觉得用“打”字都不能形容褚叙现在的惨状。

褚叙立马委屈地抱住他,双腿推着他的膝盖往里走。

“呜呜呜,比揍还惨,老妈心血来潮叫我陪她练跆拳道,完了我就成这样了。”

“——白溪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毁容了!是不是变丑了!是不是以后都没脸见你了!”

等等。

白溪迟疑地问:“……练、练跆拳道?”

“嗯嗯。”褚叙把头埋在他颈窝,直蹭蹭,“练半小时,命去半条,抱抱,白溪我要抱抱。”

“……”

白溪紧着嗓子深呼吸,他抱住褚叙轻轻拍他后背。

这事稍微在脑子里转一下,他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褚家从一开始的崛起,到期间经历过无数次金融危机,没有一次,褚枚没有摆平过。

这么强悍的女强人,怎么可能接受“破产”两个字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何况他还是白天扬的儿子。

现在他变相是座上客,褚阿姨自然不能把气撒在他身上,只好转头找上了传破产消息的褚叙。

“疼吗褚叙。”白溪不自觉抱紧褚叙,一边拍,一边沉吟地跟褚叙坦白交代,“我觉得……好像是我说错话……才害你被阿姨揍。”

“——我、刚才向褚阿姨询问了你家破产的事。”

褚叙的撒娇装哭一瞬停止,“你问我妈了?”

白溪这会儿很后悔,很自责,“嗯。”

“她怎么说?”

“她说,她会摆平。”

呼——

褚叙暗暗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