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这样的。

叶清竹一个电话把傅生从回忆里砸了出来:“他发烧了?”

傅生嗯了一声:“四十度。”

“这么高?”叶清竹皱眉,“那你在医院好好陪他吧,应该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

“他助理呢?”傅生问。

“什么助理?”叶清竹一愣。

傅生:“……”

叶清竹反应过来:“你在开玩笑吗?他就是海天传媒里的一个小演员,平时连男三男四这种戏都接不到的小演员,他经纪人手下不知道多少个像他一样的艺人,谁给他配助理?”

傅生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部戏,还是因为之前他跑龙套的一个剧组副导看他态度认真,介绍给陆成的。”

傅生没料到须瓷混得这么差:“他这部戏的片酬多少?”

叶清竹也不清楚,她问了旁边的陆成,才回答道:“八万。”

八万,跟组四到五个月,其实不算低,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但须瓷还是会趁着空余时间出去兼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缺钱。

“对了,问你件事。”

“什么?”

“汪觉昨天被几个混混在回酒店的路上打了闷棍,你干的?”

“……汪觉是谁?”

“……”叶清竹面部微抽,“就前晚KTV里被你说娘的那演员。”

傅生想了起来,在KTV阳台上,汪觉跟他真情表白的时候好像有过自我介绍。

“不是我。”

叶清竹也觉得不是傅生,他看着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可汪觉确确实实被打了,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手机也被踩得稀碎。

第7章 暂别

须瓷一直没有醒,口中不断呢喃着傅生的名字。

有时候只是重复充满眷念地呼喊,有时候却会在名字后面带上两个字:“救我……”

傅生不知道他梦到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梦能持续这么久,他只能用着须瓷醒来后便不会再听到的温柔语气安抚他。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须瓷抓住了,即便生着病,须瓷也抓得很紧,他唇色苍白,脸颊带着病态的红润。

中途须瓷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像是没分清楚状态,看见傅生小声地叫了句“哥”。

傅生刚想说什么,就见须瓷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到了晚间,傅生选择了陪护,护士过来给他量体温,她看着体温计眉头微皱,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三十九度多……”

发烧每个人都有可能会经历,但及时吃药就医一般很快会降下来,如果持续高烧,其实非常危险。

傅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掀开须瓷的衣袖,果然,他胳膊肘那块的伤势已经红肿得不行,某些伤口位置还有化脓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