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连忙叫来医生,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须瓷有所感觉,口中一直喊着“疼……”

“哥……疼……”

护士看了傅生一眼,以为他是病人哥哥,须瓷的精致小脸占据了很大优势,她语气轻柔地哄道:“没事,不疼的,很快就好,你哥在这呢……”

傅生走到床另一侧,握住须瓷没受伤的左手,他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一陪就到了第二天晚上,须瓷的体温才慢慢从高烧变成了低烧。

以前须瓷也不是没生病过,但基本很快就好了,虽然他看着瘦,但身体基础其实不错,可现在完全不是这样。

须瓷终于彻底清醒了一次,他缓缓睁眼,指尖刚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

他呼吸微滞,没敢动。

傅生这会儿撑着下颚睡着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色,应该是没休息好。

须瓷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他们分别之前的那两个月,傅生也是这样,鲜少有放松的时候,脸上疲色就没消过。

傅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发现他醒后便松开了手:“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须瓷握了握掌心,那里温热不在,徒留下一团空气:“没有……”

他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极为低哑,几个字眼就像是消声了一样散在空气里。

护士过来给他量了体温,这会儿三十八度的样子,须瓷的神色依然恹恹的。

“几点了……”须瓷记得他明天还有场戏。

傅生打开手机给他看了眼,须瓷看到日期时愣住了:“我睡了……”

他嗓音还哑着,第一句没说成功:“我睡了两天?”

傅生淡道:“快四十个小时。”

须瓷顿了顿:“陆导……”

“给你请假了。”

须瓷小声道:“谢谢。”

傅生看着他:“你家里人电话多少?”

须瓷脸色一僵:“你要走了吗?”

傅生:“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他除了工作上的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

须瓷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安静下来:“没关系的,你走吧……”

他露出了重逢以来的第一个浅笑:“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的照顾好就是大晚上盖着空调被打十九度的冷气?”

须瓷声音低哑:“忘关了……以后不会了。”

傅生确实如同叶清竹所说那样,不太放心,但他又必须得离开了。

“我给你请个护工。”

“不用!”须瓷很快拒绝,他扯了扯嘴角,“我习惯一个人。”